导读
全球支付生态系统正处于监管十字路口。负责制定反洗钱标准的国际机构——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 (FATF) 将于 2025 年 6 月召开全体会议，决定其第 16 号建议 (R.16) 的改革是否与时俱进，还是会强化不利于全球南方国家创新的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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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讨论的问题看似狭隘：是否继续免除 R.16 规定的某些卡支付报告义务，同时拒绝给予即时支付系统 (IPS) 同样的豁免，即使它们提供了同等或更好的保障措施。但其影响却是深远的——触及竞争力、金融包容性和数字基础设施的全球公平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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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公平的竞争环境
FATF 自身的磋商已经揭示了一个明显的趋势。行业参与者、监管机构以及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(IMF) 等发展机构都敦促该工作组平等对待同样安全的系统。然而，发达国家普遍存在的针对银行卡网络的豁免政策依然有效，而像印度统一支付接口 (UPI) 这样的新兴快速增长的支付系统 (IPS) 则被排除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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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项豁免似乎基于这样的假设：基于银行卡的支付本质上风险较低。然而，数据却讲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。在 2023-24 财年，UPI 处理了价值超过 2.2 万亿美元的交易，欺诈与销售额之比低于 1 个基点，低于许多经合组织 (OECD) 国家银行卡的可比数据。与许多缺乏身份级别详细信息的银行卡交易不同，UPI 交易受到实时分析、双因素身份验证和监管的严格监控。
印度已强有力地阐明了自己的立场。在提交给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 (FATF) 的文件中，印度辩称，尽管有客观证据表明IPS符合规定且安全可靠，但一概拒绝豁免所有IPS，这构成了监管不公平。而且，印度并非唯一一个。巴西、印度尼西亚、马来西亚和其他几个国家也表达了类似的担忧。值得称赞的是，FATF秘书处本身提出了一条中间路线：允许符合既定反洗钱/反恐怖融资门槛和安全协议的IPS获得豁免。但一些FATF成员国似乎不愿推进这一进程。
真正全球化
这种犹豫可能会使过时的框架根深蒂固。银行卡网络大多总部位于西方，受益于历史先例。相比之下，IPS是新兴市场的本土创新，更便宜、更快捷，对金融包容性至关重要。豁免一方而惩罚另一方，有损FATF所宣称的“技术中立”和“全球化”的目标。
关键的原则很简单：同样的风险，同样的监管。没有人会质疑所有IPS（支付系统）都是平等的。但如果IPS达到或超过了卡网络的风险控制要求，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对待。任何低于这一标准的IPS不仅效率低下，而且不公平。
地缘政治因素进一步加剧了FATF面临的挑战。其成员国主要由发达国家组成，而其标准则对更广泛的全球网络具有约束力。这种差异可能会疏远大量发展中国家，因为IPS在这些国家不仅是便捷的工具，也是包容的工具。拒绝给予他们平等待遇将引发人们对FATF合法性和代表性的质疑。
印度正确地指出，如果公平性不能融入最终的R.16修正案，那么整个改革方案都应该推迟。FATF现任主席国墨西哥一直将金融包容性放在首位。强行推行一项将IPS边缘化的标准将与这一议程截然相反。
结语
全球标准制定不能基于遗留的假设。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必须抓住时机，使其规则与现代支付的现实相一致。将类似银行卡的豁免扩展至符合条件的支付机构 (IPS) 的框架，不仅能支持创新，还能鼓励全球最佳实践。否则，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将面临失去信誉和影响力的风险。
印度及其全球南方国家已明确表明立场：金融监管的公平性并非可有可无，而是根本所在。现在，球落在了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的手中。全世界都将拭目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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